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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今天一早是嘉女義賣會。」

以上是我文章慣用的開頭,但其實我到嘉女時已經不早了。

一進校門沒有像去年一樣,被可怕的學姊強迫推銷貴的要命的熊娃娃

很平靜的,先是遇到了詹哥哥。

不知道為什麼,我真的覺得這樣的場景很平靜、祥和。

後來看到大雄、豪哥從人群之中走出來,於是我跟著他們又走進去。

一進去又看到小蔡、峰哥、羅杰同學,這三位不約而同的揹著網球拍。

然後一行人就勇往前行,走到會場大概是一半的位置時

我被嘉女辯論社據說很誠懇的詹姓社長給拉了過去

在我眼前的是一群穿著藍色班服的人,伴隨著掌聲加尖叫

我在心裡告訴自己:「沒關係,這只是舊品義賣會。」

她們要我坐在一個椅子上,

沒關係,這只是舊品義賣會。

要我脫掉外套、背包,放下飲料

沒關係,這只是舊品義賣會。

當我發現全場的人都注視著我

沒關係,這依然只是舊品義賣會。

當我聽到她們在說什麼馬殺雞時

沒關係,這應該只是舊品義賣會吧?

等到我發覺肩上多出了一個施力時

沒關係,這只是...不不...等等!不是...不是...

.........

就這樣,我在搞不清楚情況下被按摩了。

收費十元,今天第一個消費數字。



我走到會場的後面,

把飲料交給姵吟,把照片交給洪魚

然後我就走了。沒有買任何一樣實質的物品。

早上行程到此結束。




下午一點半,吃完午餐後我又回到嘉女

不知道為什麼有種我應該回去的直覺,

或者是說我不曉得該去哪了。

先是在門口遇到國中時的女同學

然後獨自闖進人潮,逛啊逛的

走到中間,已不見早上的按摩攤了

繼續遊蕩,忽然聽見有人在呼喊我的名字

我有那麼好認嗎?奇怪!

我尋找著聲音的主人,發現儀珊高高地站在椅子上。

我理所當然的就走了過去。

就像金角大王拿著葫蘆叫著孫悟空,孫悟空回答幹麻,

然後就被吸入葫蘆裡般的理所當然。

接著就是一連串的推銷,

我眼前出現陶瓷茶壺、假花一朵、中國某省旅遊紀念刺繡(?)

後來終於出現一個在我心中算是正常的東西了--水壺。

只是為什麼水壺上印著99.9?那不是眼鏡館嗎?

雖然如此,我還是選擇花四十元買下這個原價七十元的水壺。

就在付帳那一刻受到了全場熱烈的掌聲加尖叫,

大概比吉他社社長阿涵唱完歌時受到的歡呼還熱烈

我不禁有點迷惘,花了四十元我到底是要買水壺,亦或掌聲加尖叫?



後來,我很快地離開嘉女,因為我身上實在快沒錢了。

就在漸漸步出會場時,我在行走間想起了一闋詞

是宋朝歐陽脩的生查子。

「去年元夜時,花市燈如晝。

月上柳梢頭,人約黃昏後。

今年元夜時,月與燈依舊。

不見去年人,淚濕春衫袖。 」


義賣會,去年和今年

的確,不見了去年人

很多事情,只要短短的一年就變調甚大

雖然都不是發生在我身上,但聽到再配合上今昔相比的情景

竟感到些許惆悵





也許,明年再來?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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