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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朵旁像弦樂團般鬧起第一聲蟬躁,是在我從衛生組義工
和畢聯會成員應徵碰了一鼻子灰後開始。
天氣已經有夏天的雛形,拿著冰棒站在陽光下
約五分鐘糖水就會開始滴落的那種夏天。
吃閉門羹的原因都是因為額滿了。
雖然毛哥告訴我:「拜託一下主席還是可以的噢。」
但我本來就不是抱著十分的熱情和自願要參與的,
是看到班上同學、一些朋友都參加了,才誘發我類似昆蟲趨性的追從。
總結而言,就是意願不高,連帶也沒想過去跟主席接洽與否。

對於跟一群『完全』不認識的人,為目的性的集結,
(比如一同製作一個好幾層樓超大蛋糕)
總是令我畏懼。
跟不認識的夥伴自然地合作是不自然的。
也許一句:「幫我拿剪刀。」必須經過三個腦的精密運算而成為:
「同學,那個,剪刀可以幫我拿一下嗎?」 
「哈,天氣真好啊,我看剪刀離你蠻近的喲,拿過來給我不介意吧?」
邊說我可能還會發出類似老舊電腦處理繁雜數據時發出的嗶嗶聲。
以上例子的確是過分誇飾了,但想表達的是自己對於那種環境的不自在,
還有用童軍繩緊緊勒住脖子的尷尬。
也許這就是旁人說我個性,其中不得人和的一部分吧!
很遺憾的是本身也無法對這點作任何妥協。

蟬鳴一般。

睡眠狀態中的同學是不分指考真男人或學測女真人的,
彷彿都想緊抓住在十小時泅泳中的一塊浮板,
睡眠的決心都是如所說的堅定。
而我拿起「國境之南,太陽之西」去歸還,一本關於外遇和獨生子的小說。
委身,然後悄悄按上靜音鍵隱沒在實際不存在的酣聲,還有蟬鳴之中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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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Jinnia Erectus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