獨自站在671公車上,一路顛頗
身體晃晃的,原來身高伴隨著重心不穩的悲哀,
我想起早上,在區間車上和崇庭一樣差點倒在兩位婦人的身上。
那窘迫的微笑和彎腰致歉,
東北角的河,朝我們駛來的方向來場背道而馳。


金華街上,是有點感傷,些許由落寞和現實攪拌而製的成分。
背後好像一團黑霧伴隨,沿著我身體的輪廓畫著
如同描繪刑案現場的受害者人形。
不穩的身體突然有了鎮定的力量,
別過頭,以為會看見宇陞搭著我的肩膀,
漫不經心的說聲:「嘿。」
黑霧散去,原來誰也沒有。
剩眼神懵然盯著:「新生南路進行道路統鋪工程......請改道。」的自己,
望穿睫狀肌拉扯著的瞳孔,不是錐狀細胞,而是午間野薑花的味道。
還有好多好多,好多的綠、的腳踏車、及蟬鳴般活力的笑聲。


也許有些事情不如蟬鳴能活躍一個夏季。



我喜歡綠色,鄉野的風,
也許這就是我想買機車的原因之一,可以無拘無束地去屬於自己的地方。
是在某個早晨,也突然好想去貢寮、福隆,
實地去看甘懷真說的那些與核四抗爭的漁民,還有,
海洋音樂季後不在是漁民的住民。
他們的生活是抱著怎樣的色彩?我迫不及待想與之,即使只是擦肩而過。

在區間車上,我擁抱著補償性的夢,
因為終究有了機會踏上東北角而囈語。


我記得,是誰在小茅棚底黑夜反覆降臨、人們反覆的死去
我沒有哭,也沒有笑,但不因為這是夢,這可是比存在更現實。
我記得,是誰順著野薑花的味道拾階而上,挑戰三道關卡,
文字以及語言的重要性,導因於意義的傳達透過肢體,總是走味。

但,為什麼我非得接收「許淳美開車吃香蕉」
但,為什麼我非得傳達「色龜看壹週刊」
這類的訊息呢?


但,別忘了微笑,在火車站前的大和照。


曾經我很討厭被形容是可愛的人,
過去的固著意見促我半耍嘴皮地說是「可憐沒人愛」,
但其實現在的我很開心被這樣講,
有段日子,我妄想從別人嘴裡聽到對外表的吹捧,
但那是本質外之物,越來越接受自己才是途徑。

其實
我希望食字路口會一直接不完,
沒人想出如何從羹走到泡的方法,路就會一直走下去
然後時間就靜止了噢。
吃到一半的焗烤雞排、離散的Super supau、灑出的粉圓豆花,
它們都止如梵谷的黑白靜物素描。
我不是濫情於一日之情,而是不太願面對結束後的現實感,
還有從四月二十四後就得被清楚切割的生活,

真的有足夠的肩膀去面對嗎?


至少現在的我是快樂的。

如果不快樂,又怎麼會笑?


※  ※  ※


「呃,我想了個適合中文系的自我介紹。」


「綠林大盜的林,樑上君子的君,翰林學士的翰。」



小泡泡大泡泡,自生命被賦予到飄向空中,
始終卻依戀地球引力,而殞。


原來我始終懷著夸父精神,奔向......




「接近,」



「捷運公館站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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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Jinnia Erectus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